3女生3篇讀后感敲開復旦門(2)
火一般的冷峻人生——讀梁遇春散文
初讀梁遇春,當然是那篇著名的《Kissingthefire》。看到這個題目,便很覺得驚奇。也正懷著這種驚奇,又讀了一些他的文字。他對“驚奇”這種感覺是很珍惜的。對徐志摩最深刻的印象也是“他好像時時刻刻都在驚奇著”。
還依稀記得書頁下的注釋中明確寫著“梁遇春為紀念徐志摩逝世而作”,跟著是一段冰冷的文字,簡述徐君飛機失事云云。于是,便單純地認定是紀念徐君的悼詞,也未加細想。幾年之后,又讀梁遇春散文,才真覺出些意味。那銀灰色的眼眸,那時時驚奇的眼神,那火光一照遍地春花,那于人世火焰的最后一吻,短短六百字,不活脫就是梁遇春短暫一生的寫照嗎?
梁遇春火一般的人生,是在冷峻地“觀火”中出發的。
他在這過程中所呈現的冷靜眼光與逼人的靈氣,除上天眷顧外,似乎別無解釋。身在北大,又是葉先生最為得意的弟子,他卻說“在所謂最高學府里頭,上堂,吃飯,睡覺,匆匆地過了五年,到底學到了什么,自己實在很懷疑”,他更主張的是一種“可以自由地在家里躺在床上,或者坐在爐邊念書”的學習方式。
他不是時代的弄潮兒,不為世俗的意見所左右,在轟轟烈烈的革命大潮中,他對政治的淡漠總顯得有點兒不相稱;他也不是臺前輪番粉墨登場的小丑,只為嘩眾取寵而故意臆造些標新立異之語。只是,觀察得深,思考得多,竟不自覺地做了個“逆行者”。他說梁啟超開書單是“青天白日下當街殺人的劊子手行為”,還打算“舍胡先生(胡適)的大道而不由,另找個羊腸小徑來”,更借關云長之口疾呼“還我頭來”,可見,梁遇春對個性的思索,獨立的人格有多么珍惜,多么看重了。杭州學軍中學張蘊賢
靈魂對苦難的忍耐——讀《紅字》
D·H·勞倫斯曾這樣評價《紅字》:“一個實實在在的人間故事,卻內含著地獄般的意義。”我對這“地獄般的意義”不甚理解,卻在霍桑短暫而安詳的敘述里淺讀到了貼近我們生命的意義:當生命的忍耐延伸觸及到了黑暗疆域之外的一絲絲光亮,請相信“總有一天,你的峽谷會開出花來”。
《紅字》的忍耐開始于這樣一句話:“我的孩子要尋找一個天上的父親,她永遠也不會認識一個世上的父親。”海絲特神色淡定地說出這句話,于是伴隨著對于不斷的來自世俗,來自齊靈渥斯,來自內心的折磨的忍耐,苦難的拯救開始了。
是的,有時候這就是我們的一生。那個法國人羅伯·格里耶在《去年在馬里安巴》里用那些塞滿莊園的巴洛克式雕像,早就向我們演示了生命存在與生命意義追問的困惑:如今,您跟著我,永遠迷失方向。苦難隱匿在人類路途某個幽暗角落,衍生了它的另一鏡像:忍耐。今天的我們仍舊需要這樣的忍耐,房龍這樣形容生活:
在寧靜的無知山谷里\人們過著幸福的生活……但恐懼總是陪伴著人們\一些人曾試圖攀登擋住太陽的巖石高墻\但他們陳尸石崖腳下\白骨累累\日月流逝\年復一年。(《寬容·序》)
這樣的敘述已然觸及到了人類苦難與無奈的根源。苦難用一種不急不緩的姿態向我們逼近,人類的天空似乎以壓迫的方式正在迅速的縮小,當生命蜷縮到卑微的境地,我們需要忍耐來支撐軀體的直立。這時的忍耐已遠不是一種社會層面上的道德準則,它如河底生長著的景泰藍色澤的水草,以我們不敢正視的深藍和沉重的色質詮釋著生命存在最樸實的意義。
(責任編輯:盧雁明)
特別說明:由于各省份高考政策等信息的不斷調整與變化,育路高考網所提供的所有考試信息僅供考生及家長參考,敬請考生及家長以權威部門公布的正式信息為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