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悅訪談：閱讀 滋養自己也潤澤周圍的世界

　　童年是一段

　　由浪漫到精確

　　由粉紅到天藍的

　　彩色階梯

　　輕輕地

　　擷一縷濃郁的書香

　　攬一股流淌的希望

　　就這樣

　　在花兒般的生命里

　　靜靜地

　　飄散開來

　　滋養了自己

　　也潤澤了周圍的世界

　　人類思想的進化，從信息到知識再到智慧，就像一座金字塔，它是精神與智力逐步升級發展的過程。惟有通過書籍閱讀，我們每一個人的智慧才能一步步地通往精神的“金字塔”之巔。在天悅，有的不僅僅是一座幾乎囊括了所有優秀資源的圖書館，最關鍵的，是她把圖書館文化浸潤在了整個學校里。近年來，提到閱讀，很多大小朋友都會不約而同地想到一個名字 - 阿甲。

　　阿甲老師

　　天悅學校的閱讀指導專家

　　他是一個無書不讀的大書蟲，畢業于復旦大學法律系，從事過多種職業，卻因為醉心于“為孩子們做點兒事情”，終于投身到整日與孩子們一起瘋瘋癲癲的事業里，成為了一位家喻戶曉的閱讀推廣人，積極推廣兒童文學和兒童閱讀活動。

　　他著有《讓孩子著迷的101本書》(合著)、《兒童閱讀100個關鍵問題》(合著)、《幫助孩子愛上閱讀——兒童閱讀推廣手冊》、《中國兒童閱讀6人談》(合著)、《閱讀點亮童年：0～8歲選書父母必讀》(主編);譯有《親愛的天才：厄蘇拉·諾德斯特姆書信集》(合譯);并譯有多本經典圖畫書：《勇氣》《小房子》《石頭湯》《田鼠阿佛》《野獸出沒的地方》《阿莫的生病日》《小老鼠的恐懼的大書》、“比得兔的世界”等。歷任新聞出版總署“為青少年推薦100本書”活動評委、國家圖書館文津獎評委。

　　這位出生在圖書館里的大朋友，對書有著非常頑固的鏈接。每走到任何一個國家或者城市，個要找的地方就是書店，第二個要找的地方就是圖書館。他的氣質里，藏著他讀過的書。

　　且聽他，作為天悅學校的閱讀指導專家，娓娓道來 - 有關閱讀的那些事兒。

　　您一直主張讓孩子自由閱讀，那成年人在其中應扮演怎樣的角色?

　　我們都希望孩子能夠“自主自發”地閱讀，而且的閱讀也是自由的閱讀。但從一個無經驗的讀者到有經驗的讀者，引導是必要的。可以說“讀者是被讀者打造的”，即使是像錢鐘書那樣成功的讀者也是被“打造”的。如果有一位值得信賴的成人為孩子提供各種支持，與孩子分享閱讀經驗，他們便可以排除各種障礙，盡情地遨游在五彩斑斕的閱讀世界中。而我們的老師、家長都應該是那位“值得信賴”的人，做孩子的閱讀榜樣，也做他們閱讀的導師。

　　最近經常會看到名師名校列出的各種書單，很多家長反饋，按著書單指導孩子閱讀，似乎也不是很理想。您對這一問題怎么看?

　　我所說的指引，不是列個書單，讓孩子按照階梯一步步走上去。而是要找到一個平衡，在最大限度的自由和最有效率的引導之間找到一個平衡。過分地強調指導的作用性，實際上就剝奪了孩子的自由;但如果過度地放開自由，又喪失了引導的功能。但歸根結底這是一個教育資源的問題，當一個學校資源有限，懂得閱讀的老師很少，要面對那么多學生，沒有辦法做到個性化的指導，不得不采取一種替代性的方法，至少總比不讀的好，我們也不刻意的去反對。但是當你有條件去跳出這個魔咒的時候，還是應該跳出來。在家里也是一樣，同樣是教育現場，同樣需要把握指導和自由的平衡。

　　家長反饋，孩子到了中高年級喜歡看虛構類小說，這是孩子個性化的選擇還是不同階段的閱讀偏好?家長對此是否需要擔心?

　　兒童是不在乎分類的，在乎分類的是大人，如果老師和家長有意識地引導，是可以打通他們虛構與非虛構的界限的。從大的分類來講，我推薦給孩子的書分為三大領域：類，畫兒書，包括一系列圖畫書、漫畫書等等，這類書是孩子穿過閱讀門禁的入口。選擇這一領域的閱讀，就是休息放松，毫無防備的閱讀，讀就好。

　　第二類，文字的兒童文學，這一領域的很多書籍都多多少少塞進了一些虛構的元素。可以說孩子在成年之前，尤其在12、13歲之前，這類書籍是他們特別倚仗的一條和世界連接的通道。無論是西方兒童文學的理論，還是前蘇聯的社會主義的理論，都認為這是一種自然規律，并且承認孩子有這樣的一種需求，他們是在這樣的學習過程中去理解和分辨虛構與真實的。

　　第三類，知識類，這個領域是在孩子的成長過程中慢慢地、又很自然地建構起來的。在一個孩子完全沒有引導的情況下，大部分都會非常喜歡、二類的書籍，如果做適當的引導，讓他知道閱讀不僅僅是過癮，更可以解決很多問題，那么就能夠有效幫助孩子自然的逾越三大領域的界限。

　　您認為，什么樣的閱讀環境會給孩子帶來更好的閱讀體驗?

　　我特別強調“兒童閱讀生態圈”的建構，那就不僅僅是在學校里建造一個圖書館，而是把圖書館的文化變成學校很自然的一部分。既然是生態圈，一定要讓整個閱讀環境生動起來。就是資源的構建，就是要儲備大量的適合孩子的書;第二，要打通圖書館和班級用書的便利通道，關注孩子人均使用圖書館的頻率，用生態圈中鮮明的閱讀環境去刺激每個孩子對圖書館的使用。天悅能夠把學校建在圖書館里，這不僅是讓學校有圖書館的物態特征，更是讓學校有神似圖書館的情感狀態，讓學生有真實的鏈接。校長、教師、學生、家長作為學校的主人，浸潤其中，各自散發屬于自己的光芒，閱讀，就成了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閱讀習慣的養成，便水到渠成。

　　您認為，雙語學習和雙語閱讀之間存在著怎樣的聯系?

　　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研究和訪問，我發現雙語學習的困難是一個很普遍的國際性的問題，尤其是中文和英文兩種語言的雙語學習更是一個很困難的課題，所以一直以來，無論在西方，還是東方，大家都在尋求一種有效突破這一難題的方法。《閱讀的力量》一書的作者克拉生教授是一位的語言學家，他專門研究和論述了：閱讀，特別是成為一位成功的雙語者，閱讀不僅僅是有幫助的，而且是最核心、最至關重要的一點。閱讀，不僅僅可以幫助一個孩子解決雙語學習初級的入門問題，更是推動他成為一個成熟的雙語人才的必要途徑。我和天悅學校的高校長和中文管理團隊之前有過很長時間的合作，你們對閱讀的重視程度令我非常感動和欽佩。可以說你們在雙語學習方面是行業的人，我想，保證雙語閱讀的平衡，孩子們一定能夠具備較強的雙語學習能力，為他成為一位成功的雙語使者奠定基礎。

　　越來越多的家長重視孩子的閱讀，但也開始擔憂，課堂上用很多時間開展課內的海量閱讀勢必會影響孩子的基礎知識的習得，針對這一問題，您怎么看?

　　這是一個很有趣的課題，五年來我最大的感受就是，課外閱讀已經不再是雙語學校的一個拐杖，而課內閱讀就顯得尤為重要。在校的閱讀時間越長，在家的閱讀時間也越長，這是一個成正比的關系。首先要解決傳統教材和真正適合的真實的兒童閱讀資源之間的關系，很微妙，你不能完全放棄，但依靠它也是不行的。

　　如何在重視和兼容之間把握好尺度，我想門老師這幾年的探討和實踐是非常有效的。首先要重新思考的，就是要幫助家長改變一個觀念：我們不是教教材，而是教中文。教材只是中文資源的一部分，而不再把它當作最核心的部分，更重要的是讓孩子能正視資源，而且是自愿的、熱情的，甚至可能是瘋狂地去讀這些資源。因為他日常使用中文的時間比傳統的學校要少，所以要在他的熱情上特別地“添油加醋”地刺激他，然后讓他慢慢形成一種習慣，接下來就是他的中文和英文閱讀之間的關聯。

　　閱讀剛開始時，孩子是在學習閱讀，一旦他有了一定的基本閱讀能力之后，就會反過來用閱讀來學習，這個很重要。孩子在用閱讀來學習的過程中，實際上就不知不覺地推動了他的閱讀，進而發展了他的學習能力。

　　那在學習資源的選擇上，您一定有著非常專業的見地，能不能和我們分享一下?

　　當然，除了量的把握，還要保證質的平衡，我之前和門老師針對天悅課內的海量閱讀有過詳細的交流，經典的兒童文學作品自然是，“人類文明的成果，就是通過經典的閱讀而代代相傳的”。而我們的教育，就應該“用人類、民族文明中最美好的精神食糧來滋養我們的下一代，使他們成為一個健康、健全發展的人”。但閱讀只局限在經典之內是遠遠不夠的，這會把很多能夠激發學生濃厚的閱讀興趣和熱情的優秀作品拒之門外。所以，作為一個成功的讀者，既要做一個涉獵廣泛的雜食者，又能根據不同作品巧妙地在鯨吞牛食間自由切換。

　　后記

　　蘇霍姆林斯基曾說過:“讓學生變聰明的方法,不是補課,不是增加作業量,而是閱讀,閱讀,再閱讀。”

　　接下來，阿甲老師及他的團隊將會和天悅有著深入而持久的合作，無論在加強學校的圖書館文化資源建設、發展教師的兒童文學素養和中文學習資源指導，還是在學生的閱讀活動和閱讀體驗，以及面向家長的閱讀工作坊等方方面面，都將給予強有力的支持。有了堅定不移的態度，并傾力為之付諸行動，雙語均衡這條路，我們必定走得從容而穩健。

　　讀書如樹木 不可求驟長

　　植諸空山中 日來而月往

　　露葉既暢茂 煙打漸蒼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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