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熱點:萬一中國破產了誰來拯救?
來源:騰訊評論發布時間:2012-02-02 [an error occurred while processing this directive]
希臘“破產”了,沒事,還有歐洲諸國可以救援;歐洲“破產”了,沒事,還有美國可以救援;美國 “破產”了,沒事,還有中國可以救援;中國“破產”了,沒事,我們還有上帝……我們應該感到欣慰,在這一條傳導鏈上,中國處在最后一環;但也可能感到絕望,因為俺們一旦“出事”,只有上帝能夠拯救。
中國是最后一環
2008年至今,剛剛好三個年頭,2009年全面復蘇,2010年歐債危機愈演愈烈,2011年美債面臨爆頂,2012年不用猜,你知道我在預言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難道這一定是“結局”?過去三年的“努力”都只是“垂死”前的掙扎?
早在2009年,我曾經預見到這一天的來臨。不是因為我可以未卜先知,而是根據歷史“經驗”的推導!“知易行難”注定是貨幣政策必經困境》一文中這樣表述,“有限的歷史告訴我們”凱恩斯“牌機車只善于高速行駛,如果你的油不夠堅持到高速公路下口而想減速,后果可能比想象中要嚴重許多。除此以外,我們還能夠得到一些啟示:不要被經濟暫時好轉的跡象所迷惑;不要認為自己會比1936年的美國、1977年的日本更聰明、更好運。”
無知者無畏,他們總是認為自己與眾不同。歷史會告訴他們,生活中并沒有那么多奇跡。今天,希臘也好,歐洲諸國也罷,包括美國在內,他們的“凱恩斯”牌機車油箱已經報警(堆積如山的債務消耗了所有動力)。至于中國,壓根就沒有“油量提示”這塊儀表盤。經過三年的高速行駛,油箱空空,哪怕“空中加油”也只能緩一時,而無法救一世。這一幕恍如當年美國、日本的政客們所遭遇的悲劇,在一年緊跟一年的巨額開支之后,日本的“管理者們”對于大幅增長的財政赤字皺起了眉頭,開始快速縮減開支。1936年,羅斯福也遭遇了同樣的問題。
無論當時,還是現在,無論是從執政者的角度,還是一般民眾,都不會反對削減債務,這個決策看上去仍然是“既合情又合理的做法”?墒,縮支和增稅行為一旦開始,經濟恍如被戳破的氣球,好勢頭頓時煙消云散。信不信歷史會重演?走著瞧!
希臘債務已經出現“技術新違約”,美國債務也面臨著走向“技術新違約”的局面。除了縮支和增稅,還有別的出路嗎?答案是,沒有!或許,你會說,中國經濟不是早在2010年就進入了“緊縮通道”嗎?沒看到你說的悲劇上演啊?我的回答是,中國是最后一環,中國的財稅收入傲視全球,中國的貨幣政策從來就沒有過“不寬松”,只是由極度寬松回到適度寬松而已。所以,真正的悲劇遠還沒有上演。
實用主義的痕跡
如果永遠到不了終點,時速再快也沒有意義。高鐵如此,中國經濟亦是如此。“有效率”的經濟增長,我們談了多少年,已經記不清了。直到今天,終于為了“安全”,我們必須“降速”行駛。
中國經濟的“顯性”問題異常明顯——依靠寬松貨幣拉動投資,推動經濟高速行駛所引發的成本(人力、物力、環境)上升、通脹上升已經到了忍耐極限,這一套組合策略的邊際利潤已經下降至零。
中國經濟的“隱形”問題同樣突出——社會貧富差距不斷擴大、地方債務堆積如山、圍繞房地產所凝聚的利益集團勢力龐大、金融風險由表內可控向表外不可控演變。重新建立更均衡的財富分配機制迫在眉睫。
幸運的是,我們擁有龐大的外匯儲備,我們擁有龐大的居民儲蓄,我們擁有龐大的金融市場,我們擁有嚴苛的稅收制度,即使多米諾骨牌最終推到中國,我們依然有足夠的回旋空間,只要我們下決心做一些改變。“窮則思變”,倘若預料之中的“悲劇”能夠讓中國在經濟體制改革與政治體制改革產生“共鳴”,那么,悲劇結尾將會演變為喜劇收場。這并非絕無可能。
過去三十年,中國經濟“最奇特”的部分,不是所謂 “中國模式”,而是“沒有模式”。以五年為一節點,不難發現,這個神奇的國度總能找到正確方向,不至于迷失在某一次危機中。多數分析人士大跌眼鏡的原因,在于錯誤估計了中國經濟“轉身”的速度。它一點都不像一個超級大國,從來沒有一個固定的發展模式,在每一寸土地上,繁榮都在野蠻地生長,涂滿了實用主義的痕跡。這與政策制定者的智慧有關。
講一個小故事。1937年9月,錢塘江大橋開通,12月,日軍逼近杭州必須炸橋。茅以升說只炸橋面不炸橋墩的話敵人幾天就能修好。工兵說橋墩沒法放炸藥。茅以升隨后說出的話嚇死小兵:建橋時就預計要炸,我在第二個橋墩專門為你們設計了放炸藥的方洞,炸藥在橋開通前一天就放好了。在中國,尤其是基層,處處顯露這種“轉身”的智慧。張五常老先生也曾為基層干部能靈活解決經濟難題而拍手叫絕。為什么會存在這樣的智慧?
因為,中國經濟發展實在太快,快到任何模式都只能“正確”一小段時間;因為,中國環境復雜,各地點不一,基層干部必須嘗試不同的策略方法來不斷刺激經濟發展,并沒有一個長期貫徹的政策制度可供實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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